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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夫妻离去后,郭瑾便同郭嘉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车架。
车内仅有她二人为伴,郭嘉的视线飘忽不定,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只是在观望她背后湛蓝无际的澄空。
郭瑾直直盯着对方端看,兄长此刻同往日大不相同,明明是那般闲散自在的性子,如今只是被她瞧着,便已满面红润,睫毛轻轻颤动,不知是在害羞些什么,就连白皙似雪的脖颈顷刻间都已染上寸寸薄红。
郭瑾担心地挪坐过去,手指体贴搭上对方的额头。
很烫,就跟被滚水灼过一般,就连郭瑾的手指都跟着颤抖发热。
郭瑾掰过对方的肩膀,诚恳询问道:“兄长可是染了风寒?”
见她一脸天真地凝着自己,郭嘉显然一顿,本是滚烫热烈的心脏霎时间如被冰雪覆盖。
郭瑾见他愣怔不语,不由折身贴心拿过自己随身的毡毯,仔细为他披在肩头,继续关怀道:“兄长若是病了,便早些就医,莫要拖着。”
郭嘉彻底失了言语。
他想过一百种阿瑾醒来后对于昨夜情形的反应,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选择了死不认账。
不知她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装傻充愣。
郭瑾功成身退,端端坐回原位。表面上一派风雅自在,感受到对方的火热视线后,内心却是如擂鼓般狂跳不断。
她的脑中全是昨夜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暧昧场景,兄长就那般强势地将自己扣在榻上,不许她逃避半分,声音却是迷人的蛊惑。
他问:“阿瑾喜欢我?”
这样羞耻的问题,他问的出,郭瑾可答不出。
所以郭瑾在被酒精蒙蔽大脑的前提下,仍不忘忿忿然推搡着对方的怀抱,决不能缴械投降,任他进一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