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郭嘉那位锦书遥寄的好友,郭瑾想着大概率应是戏瑛,可为防万一,晚些开口总没坏处。

那人见她并不热情,不由伤感道:“半月未见,阿瑾便待我如此冷淡了?”

郭瑾浑身一抖,半月未见?也即是说她与此人是昔日旧交。

郭瑾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幸好自己开口慢了一步,没有喊出一句“戏兄”。可她又该如何称呼这位老朋友呢?

郭嘉本是自梅树下逗鸟,此刻不知想到什么,回身笑道:“褚公子不愧为少孙先生之后,嘉得一见,不甚荣幸。”

褚公子?应是阳翟褚氏了。

郭瑾拢袖作揖,微微俯身道:“褚兄远途而来,瑾未及相迎,还望莫怪。”

那人眉头拧了拧,忙握住郭瑾搭在一起的素白手指,“我又怎会怪罪阿瑾?”

说着,似乎想到什么,更是停不下来一般:“阿瑾,上次骑马射箭,你虽侥胜,可愚兄到底不服,阿瑾定要抽空同我再比才是。”

“阿瑾不辞而别,若非自郭公处得了消息,愚兄便是将这阳翟翻遍,又怎能如此顺利寻到阿瑾?”

……

这哥们一开口便跟含了只机关枪似的,叭叭叭说个没完,还句句离不开“阿瑾”这个亲昵到发腻的称呼。看来他和原主的关系非同一般,莫非这便是古人所谓的“断袖之交”?!

不过从此人的话中不难听出,原主竟还有骑马射箭这种实用技能,而且貌似还很厉害的亚子。

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郭瑾便听笼中鹦鹉熟练放纵地喊出几声——“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