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过一声,高亢激昂,让她莫名觉得小鹦鹉喊得并不是“笨蛋”,而是“加油奥利给!”
郭瑾有些心虚地瞥向郭嘉,毕竟她来之前,人家的鹦鹉整天只会吟些“关关雎鸠”的诗词,哪像现在骂人都一溜一溜的。
郭嘉却并无惊讶之色,唇角甚至微微荡起几分笑意。那位褚氏少年亦跟着瞧向鹦鹉,满眼皆是好奇,竟觉得这喂养鹦鹉比什么斗鸡走狗要有趣许多。
他正要同阿瑾的兄长探讨一番饲养鹦鹉的经验,便听对方轻轻叹息道:“褚兄前来探望瑾弟,嘉本当设宴接风才是,只可叹家中无酒。”
少年受宠若惊:“郭兄不必拘于俗礼,在下只欲同阿瑾叙旧,别无他求。”
郭嘉面色一黯,眸中更是染上几分愁苦之色:“寒舍虽陋,既设宾筵,岂曰无酒?”
少年最见不得好看的人难过,无论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遂不敢再辞谢郭嘉的好意,“既如此,便劳烦郭兄了。”
郭嘉诚挚道:“不劳烦”。
郭瑾眼睁睁瞅着郭嘉转身,差文奕进屋取出一只酒坛,并让文奕将那酒坛堪堪送到褚氏少年的手中。
那人一脸懵逼地双手接过,郭嘉耸耸肩,语气中满是遗憾与不忍:“家中僮仆年幼,马术不精,嘉更是伤寒未愈,无法驾马驱车。本想着许要怠慢了贵客,谁知褚兄气度恢宏,竟愿意亲去沽酒,嘉甚惭愧。”
郭瑾:“……”
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