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 华生有一种怀孕妻子在家等花心丈夫回家的即视感。他被自己的想法给恶心到了。华生抹了一把脸, 他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洛杉矶了。唐宁街的委托, 夏洛克向来是能不碰就不碰, 除非……案件真的很有趣。但到目前为止, 华生压根就没发现洛杉矶能有什么会让夏洛克觉得有趣的东西。

虽然这么说多少显得有些刻薄, 但是在华生看来, 夏洛克确实是那种“没见到尸体就不会觉得自己在参加派对”的家伙。

华生用手机和远在伦敦的妻子互传了几通短信后, 在一点半的时候睡下了。一直到他关掉床头灯,华生也没听见隔壁的房间有任何响动

夏洛克不是晚归, 他根本就是彻夜未归。华生第二天一早就去敲了夏洛克的房门。自己被汉尼拔拒绝诊疗的事, 不管怎么看, 都需要向夏洛克说明一下。

可惜的是, 华生没能如愿以偿地见到夏洛克。不仅早上没见到,连着三个,他都没看到夏洛克的影子。

打过去的电话, 夏洛克通通没接,发的短信, 间或有一两条不走心的回复。

到第四天的时候, 华生终于忍不住给夏洛克下了最后通牒。

——你再不回我电话,我就去报警了!

半个小时后, 夏洛克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

“喂!夏洛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是说了让你别管了么?”

华生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三天没有给我个明确的消息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被人封进棺材了呢!”

“那倒没有, 不过我这会儿正尝试着在地狱预定一个席位。”

“什么意思?”华生困惑地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新兴地隐晦表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