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个吻又不算浪漫又有点僵硬,两个人还是谁都没想着要停下来。

恨不得那天亮从来不将来到。

——所以当感觉到感应咒语被人触发的时候,奥利凡德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呼吸絮乱起来。

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巴基却在瞬间明白了她这个反应从何而来:

“苏联军来了?”

……

苏联军来了。

那一对穿着军绿色厚棉袄的、带着奇大的圆筒黑色毛毛军帽的、帽子上还有个红色五角星的、苏联军。

也意味着,这对苏联军之后,会出场的,九头蛇。

和之后整整七十年的命途。

奥利凡德没有说话,巴基的右手则从她脑后来到了她颊侧:“我们该去了。”

姑娘像是一惊一样,面颊抽了抽,眼睫颤动。

在她挥动魔杖驱散了那些堵在洞口的石块、用漂浮咒抬起巴基,然后走到洞外、彻底清除了此处痕迹的时候,可以看见雪地里已经没有了昨天他们留下的痕迹。

来到之前巴基坠崖停留的地方,那些血迹已经被雪覆盖了大半,但还是能看出底下的红黑色。

在慢慢伪装这块地方的过程中,奥利凡德没有说话。

等待她做这些“坠崖现场”的伪装的巴基也没有说话。

到了这个时候,好像什么告别都不合适了。

等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奥利凡德甚至还很有经验的伪造了坠崖之人挣扎爬行之后的痕迹。

原本自己消失了一整晚的嗅嗅这时候也出现在了不远处的高高枝头上,跳下来,伪造了一些动物路过之后的痕迹。

它那双黑豆眼凝视着它的主人和铲屎官,最后在铲屎官的身上长久的停留,鸭子一样的扁嘴里发出类似哀伤的声音。

最后巴基躺在了他们准备好的“墓地”里。

血迹凝固在地上,似乎还残余着淡淡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