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心中也是颇为不舍,却不得不解释:“我的家乡离开口岸是不远,才100公里都不到,在大西北算很近的了。不过,往年走的这条近的贸易路线是去哈萨克的,到阿拉木图。
如今露西亚人在阿富汗打了好几年,外汇储备都没了,正规外贸他们根本拿不出钱来换,所以只能指望在那儿弄一点在露西亚国内不值钱、弄到中国很值钱、但正常渠道露西亚人又不允许卖的东西。
这样,就要走偏南的新贸易路线了,这就费事儿不少,总得找个攻阿露军的人能控制的势力范围。”
顾骜知道,这其实是跟靠近前线的露西亚驻军中的某些人做生意了,具体不好多说,而不是跟露西亚人正规的外贸公司做生意。
84年的露西亚,基层还是没有彻底朽烂的,纪律也还算严明。不过自古都只有“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怕死”,可见打仗的时候也不好要求太多。
“那你自己小心。”顾骜不舍地关心。
米娜感受到了这份温存,展颜一笑:“哪有你想的那么麻烦,我也就想办法借着这几年在中东混出来的人面,牵线搭桥一下,忙过了这个季节,后续就轻松些,到时候还是能空下来的。我刚回国的时候,不着急,无非是上面也算准了露西亚人的伏特加库存还比较多,所以磨他们几个月等涨价呢。再说那时候还是夏天,天气不够寒冷露西亚人喝白酒也没那么多。只有到了冬天,库存又喝完了,那才叫不好受呢。”
顾骜想了想,恍然大悟,他开始的时候居然都没有想到这几点关节,可见他是真的对那些旁枝末节的生意不走心。
契黏科是年中的时候身体不行的,戈樵夫也是年中的时候颁布的禁酒令。不过因为这个禁酒令是禁生产令而非禁消费令性质,这就意味着禁令下来的时候,露西亚国内各个酒厂已经生产出来的库存还是有一些的,而且正常销售。
所以,当时米娜家的酒厂也就做点未来扩大贸易的准备工作,并没有进入真刀真枪大干的阶段。
等夏天的几个月淡季一过、各地伏特加酒厂的库存也耗去大半,极北之地的第一个寒冬来临,那才是白酒进货的高峰期。
后世统计,到露西亚经济彻底恢复的时候,让他们敞开了喝,露西亚男人一年平均每人能喝掉20几升伏特加。
也就是说,让这个国家的人不考虑钱喝不喝得起的问题、敞开了喝,一年大约能消费掉300万吨伏特加。
这么一算,米娜家的酒厂原先一年几个亿人民币的销售额、10万吨上下的产能,在露西亚本土白酒生产被禁后,那是妥妥的不愁销路的。哪怕最近扩产了二厂,产能突然提升到20万,也可以轻松填上。
要怕的只是万一将来禁酒令撑不下去了,露西亚本国人酿酒再次合法化——不过估计即使是戈樵夫放开,以苏联解体之前的粮食短缺程度,本国酒厂也无能力产能全开的。
米娜家的yl特曲前些年也就六七块钱一瓶,还是750l的大瓶装。最近三四年国内物价也涨了一波,不凭票的中高档酒黑市价也破10块了。按照如今的官汇卖到露西亚的话,大概值3~4个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