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只是把其中的水分一点点榨干。
“最后,我还想陈述一点事实:贵司对于专利维持费的法务成本估计过高。一开始你们认为后期在美法德日四国都申请专利、20年的总维持费成本可能要60万美元,并且以此为基调作为风险折算的基价。
我想说的是,年费是可以不交满年限的,如果我们觉得技术前景不好、或者其他国家有绕过我们技术路线的更好替代方案,只要我们弃权,后面这些年都不用交了。
我们本来就没指望膜式制取法可以领先20年,最多5年后,杜邦和巴斯夫说不定就能搞出迂回掉我们那种膜的新材料,我只打算赚5年的块钱,所以只要15万总年费预算就够了。这样总法务成本就从80万降低到了35万……”
“行了,别说了!”
这么谈下去,林国栋觉得自己就快成oen bo了,成本一项项都被客户分析干净了,还玩个屁。
他觉得顾骜肯定是个恶魔。
“这样吧,最后一口价!大家干脆点儿。货物出口额的15,技术授权费的30,作为风险款项。包处长,您觉得怎么样?”林国栋只想用天下最好的山珍海味,甚至是美女的樱唇,堵住顾骜的嘴,然后让包处长快点拍板。
顾骜这厮,太了解行情了。
包处长虽然不懂全局,但他察言观色还是看得懂的:“我觉得还可以再聊聊……”
林国栋又一咬牙,暗忖内地人估计只会卖设备,不会想到怎么直接卖技术授权,那就把后一部分的分成再降低几个点,以示诚意好了。
“货物出口创汇分成不变!对外技术授权费再降2个点!不用算了,如果通盘考虑,后一部分是绝对降不到5个点的。我可以把同行合同都拿给你们看!”
……
包处长和顾骜,又坚持谈判了两天,最后拿下了货物出口额12技术授权费25的辉煌成绩。
虽然在顾骜看来,只要林国栋运作得好,未来还是大有赚头的。
但国家对这个条件已经很满足了。上面本来觉得砍到2035,就是可接受的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