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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骜点点头:“看过,普法战争背景的。你是想说……要洗刷自己的耻辱?那也不至于冒险上一线吧?”

萧穗急了,捉住顾骜的手,眼神中闪烁着神经质的狂热光芒,非常诚恳地说:“很有必要!羊脂球开始被人那么看不起,就因为抵抗德国人的时候英勇了一把,形象就翻转了。萨缪尔·约翰逊说:爱国主义是流氓最后的庇护所。我只要上了前线,写出英勇的一线报道,我过去身上的耻辱,肯定都能洗刷干净的吧!”

“这……”饶是顾骜脑洞巨大,都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

萧穗的思维跳跃之天马行空,为顾骜平生仅见。

虽然她说的是实话,对外作战确实是洗刷个人私德耻辱的好时机。

萧穗见状,换了一种柔韧的劝说态度:“再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有些闷,要不出去聊吧。小平,一会儿你自己去吃饭,带好钥匙。”

萧穗最后半句话是交代弟弟的。

严平二话不说,就听了姐姐的吩咐。

顾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冬天天黑得早,外面都已经暗了。

不过既然对方有难言之隐,还是单独说比较好。

可能是萧穗怕尴尬吧。

顾骜带着萧穗下楼,问她:“你觉得哪儿比较合适?这里可不比沪江,咖啡馆都没有。”

大街上还是偶尔有人经过的,顾骜觉得并不太适合说隐私的话题。

萧穗扫了一眼:“这是你的自行车?还凤凰牌的呢。载我一程?去西湖边找个地方坐坐?”

“行,那里比较安静。”

大冬天的,又没有路灯,入夜后湖边的树叶就会开始结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