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连屋子都不需要,一张床也够。
鸣柱似乎是过惯了苦日子,可究其成长轨迹,在被桑岛慈悟郎带上桃山之后她基本就没有过什么特别艰难的经历了。或许是被刻在骨子里的简朴又或是另有原因,总而言之,展现在众人视线之内的一入日向在不知不觉间也被打上了“怪人”的标签。
若非知情,大概不会有人觉得眼前这栋毫无存在感的屋子是鸣柱的宅邸。
就像是猎人们会在山上搭建的、作为临时停靠点的简陋木屋,一入日向的屋子里外都透出一股“我很随便”的气息。
到最后还是来到这里了啊。不死川玄弥心想。等下得找个理由和她解释。
他推开半掩着的门。
身着白色短褂的黑发少女毫无仪态地趴在地板上,从少年的角度能够看见她翘起来的、正对着门口的脚踝和因为姿势而被布料紧紧勒着的臀部。
太瘦了。
不死川玄弥想。
毕竟是在床上昏迷了那么久,直到现在,一入日向的身体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和成为柱前相比,她的腿和胳膊都细了不少,皮肤也还没有恢复少年印象里略显健康的浅麦色。
似乎感觉到了来人的气息,有着红宝石般漂亮眼睛的少女回过头,不死川玄弥这才发现她嘴里还叼着一粒金平糖没来得及吞下去。
一入日向抬起右手,用食指将糖推进嘴里:“什么啊……我还在想是谁呢。”
少年张了张嘴。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一入日向翻了个身,从趴着改成了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