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他对师姐的敏锐程度多少是有一点认知的,心思细腻的女性总善于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发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最过分的时候一入日向甚至可以从鞋底的泥土判断出我妻善逸白天到底是认真练习还是去哪里摸鱼了。
一入日向也没强求师弟回答自己,她缝好外褂收拾好针线盒,将衣服往我妻善逸怀里一丢,站起身往自己休息的房间走去。
“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她说,“再让师父操心,我就把你吊起来挂在外面的村子广场上,指不定就有鬼来吃掉你!”
离去
日向师姐突然变得很奇怪。我妻善逸想了想。好像是从上一次下山采买开始的。
那天他本来是打算跟着一入日向一起下山,结果桑岛慈悟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抓着他练刀,最后下山的还是只有一入日向一个人。
当天晚上一入日向没回来,据说是山下的村落里出现了鬼。她想着反正师父师弟一两顿也饿不死,干脆就在山下滞留了一晚,等鬼被斩杀之后才回了桃山。
我妻善逸藏在大石头后面看一入日向发呆。
若是换做从前,他还没有走到石头旁边一入日向就会转过身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押到爷爷面前。可是这一次,一入日向像是进了自己的小世界般完全没有反应。
我妻善逸本能地感到了一阵不适。
他不知道师姐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但直觉告诉他,或许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他的师姐,一入日向,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变得陌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