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觉得这样不好,他从一入日向那里讨了点伤药给狯岳送去,打算劝一劝狯岳,结果连人带药一起给师兄扔了出门。
他还想着师姐劝不动至少得劝一劝师兄,结果师兄和师姐的难搞程度简直不相上下。
“都说了不要和那家伙走得太近啦,”同门师姐抱着从外面收回来的换洗衣物幸灾乐祸地嘲笑道,“那家伙早就烂透了,他可不会感谢你挂念他。”
“可是他是师兄啊。”我妻善逸说。
“……随便你吧。”
一入日向懒得跟他争论这种事,她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拖着我妻善逸把人丢回了屋子里,桑岛慈悟郎正在喝茶,她顺手将小师弟摔在榻榻米上,转头又给师父续了杯热茶。
我妻善逸听了听一入日向的声音。师姐现在很生气,但是他不知道师姐为什么生气。
“你为什么和狯岳打架?”桑岛慈悟郎问。
“他说善逸又懒又蠢。”一入日向将衣服一股脑儿地塞进柜子里,平静的语气与越来越激烈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有资格这么说善逸吗?他可比善逸蠢多了。”
桑岛慈悟郎叹了口气。
做师父的对徒弟们的性子多少都有些了解,狯岳和一入日向都不是会主动低头的人,若是强行要求他们和好,一入日向倒是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低头,但是这样又太委屈自己的得意门生了。
他把一入日向当亲孙女,实在见不得她受委屈。桃山上住着一群大男人,一入日向是唯一的女孩儿,桑岛慈悟郎还是有些偏心的。
女孩儿么,就该娇养着,哪能受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