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慈悟郎的弟子之中,只有我妻善逸喊他“爷爷”。狯岳觉得喊师父爷爷是没骨气的象征,一入日向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只是个称呼,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喊过桑岛慈悟郎“臭老头”。
桑岛慈悟郎是个宽容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人,哪怕是狯岳那种烂到骨子里的玩意儿,他都愿意教养他。
同门师姐歪着头想了想。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阻止狯岳欺负你吗?”她问。
“难道不是因为日向师姐觉得我太懦弱了吗?”
“差不多吧,”少女曲起食指敲了敲洗澡桶边缘,语气平静,“善逸,我希望你明白,软弱并不会让你规避苦难,只有奋起反抗才能被人尊重。”
我妻善逸的头埋得更低了:“可是我打不过师兄……”
“那就努力变强打败他。”
“可是我没有才能。”
“没有才能就用毅力,只要你别天天想着逃走,迟早有一天,你会变得比他强。”
“做不到啊,”少年将浸在水里的双手提起来抱住头,“不光是狯岳师兄,师姐你也这么强,只有我什么都做不好,没有才能还只会逃避……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超过你们的!”
一入日向忍无可忍,她觉得眼前的人大概是没救了,于是再次用木刀狠狠地打在对方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