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狯岳,虽然桑岛慈悟郎也说过要和睦相处,但她对那个人实在是有生理性的厌恶。
我妻善逸乖乖地将身子挺直了,任由脾气不好的师姐抓着毛巾给他搓背。
少年身上遍布着大片大片的青紫,他本来就不黑,在灯光的映照下那些淤青显得格外恐怖。想到其中某些青紫是自己打出来的,一入日向有些过意不去,但又很快释然了。
师父让我教育他,那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少女搓背的分寸拿捏得很准,这是常年给师父搓背练出来的。我妻善逸觉得很舒服,有些昏昏欲睡,意识刚刚模糊一点又给凶巴巴的师姐抓住脑袋往水里按。
“敢睡着就杀了你!”
这个天在洗澡桶里睡着可是要感冒的。
一入日向一边抱怨着“死小鬼真不省心”一边放下毛巾从外面又打了一小桶热水往洗澡桶里添。放下桶的时候她听见我妻善逸咕咕哝哝的声音。
“日向师姐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
一入日向没说话,她用脚踢了踢洗澡桶:“坐直。”
我妻善逸难得地没有听话,他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一入日向有些不耐烦了,她干脆抱着手臂坐在我妻善逸身后,大有“你说,你现在就说,说不出花来我打死你”的架势。
“我很喜欢爷爷,也很喜欢日向师姐和狯岳师兄。”少年将头埋得很低,“可是我没有毅力也没有才能……没有办法回应爷爷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