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大家的开关,开始有乱纷纷的叫声出现了。
“哦!我去吧!我前天在密林间设了个陷阱!”
“我去摘果子来!”
“远处那条山溪里应该还剩下点东西吧……谁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
最后,篝火晚会热闹地开了起来。
其实,城山此时已经被围得像只铁桶一样。什么去甲突川捉鳗鱼的梗,永远也只能是停留在嘴边的一个梗而已了。
他们现在连山都下不去。到不了山下的村镇里,也到不了海边,更去不了什么他们梦里的甲突川。
实际上,最近柳泉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都必须靠着清洁咒生活了。连日来,她就连偷偷去找个水潭或小溪洗个战斗澡的机会都没有了。
萨摩最后的残军躲藏的山洞里气味绝佳,那股黑气简直都要实质化了;柳泉不得不早在十几天前就把系统菌呼唤了出来,让它暂时屏蔽了自己的嗅觉——这不算是违反历史的行为,也不会有人看出来,所以系统菌倒是很愿意给她行个方便。
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什么情报了——官军已经摆出了攻击前的起势,再加上昨天柳泉带回来的那封劝降的电报里作出的明确通牒,大家都已经知道、并等待着这样一个事实——
“拂晓攻击”。
已经过了半夜,打来的最后几只野鸟也早就被烤来分食得精光,甚至有牙齿不错的人把骨头都咬开吸掉了烤得焦香的骨髓。但是篝火仍然熊熊燃烧着,似乎已经没有人在意这样做是不是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也似乎已经没有人打算好好地去睡一觉。
毕竟,大家大概都觉得日出之后,大家很快就可以陷入永久的睡眠了,所以现在少睡一点也没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