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家伙却好像也对自己刚刚的失误感到非常懊恼似的,呸地一声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叼在嘴里的草叶吐掉,一副发着狠的姿态,怒气冲冲地对他喝道:“到此为止,不会再让你为所欲为了!!”

土方:“……”

啊,那是他想说的台词吧。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应道:“别擅自抢别人的台词啊,魂淡!那是我要说的吧。你的好运到头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他虽然算不上特擅言辞之人,但关键时刻一针见血的能力绝对超卓,几句话就不但把对方的气势强压了下去,而且还充分开了一波嘲讽,假如对方是个冲动的愣头青的话,现在大概已经被扰乱了心神、在对战中也会变得浮躁起来吧。

不过那个青年闻言只是微微一愣,随即眯起眼睛来,眼角似乎微微挑起,露出一点好笑的神采,像是一点也不介意土方的呵斥似的,甚至从容地答道:“是吗?……那就试试看吧。”

土方:“……”

啊,不行了。对方看起来也是嘴炮的高手,一句话就能在气势上反杀回来——而且好像丝毫没被土方的嘲讽激怒。

不得不说这还真的是一种了不起的涵养啊?毕竟当年鬼之副长的嘲讽,几乎一出口就万试万灵;被气得怒发冲冠、继而丧失冷静的判断力和思考能力,在对战中被土方有机可乘的对手可是为数不少,就连当年那个傲慢又自大的鬼大将也是其中的一员——能这么从容又挑衅地回应的对手,还真没几个。

土方都不由得多看了那个青年一眼。

人吉已经摇摇欲坠。附近都没有了萨摩的军队,只有零星的几个士兵还在据守临时搭起的小小堡垒的一角,或者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负隅顽抗。不过在“新选旅团”和警视拔刀队的攻势下,即使枪法不准,也总是可以拔刀冲上高坡以剑术对决。当然,即使萨摩这一方的很多人是士族出身、很早就开始剑术的修习,但官军一方的人数和士气都数倍于人吉的萨摩守军,人吉被攻破只是时间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