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知真假,但听得多了,多少对沈家的人没什么好印象。
裴卓见他看向沈姝颜,介绍道:“他是我一位好友带来的,这些日子在教她习武。”
“习武?”顾文淮神情诧异,眼神中却是探寻:“好端端一个姑娘,为何要选这条路,不躲在男儿郎身后,做什么出风头。”
沈姝颜轻嗤,毫不留情面的开口道:“原来在公子眼中是这样,那满朝武官岂不是都只为了出风头罢了?还做什么练兵习武,况且何人说过,姑娘不能习武,就一定要躲在男儿郎身后?公子这番话,是将那些为江山社稷献身的女将军置于何地?”
裴卓被她这一番话说的瞠目结舌,这些日子沈姝颜在裴府可谓是乖得很,日日除了后院便是练武场,今日这番说辞倒的确可谓一个刚字。
顾文淮何尝不是,僵着脸愣神许久,沉声道:“我何曾说起女将军了。”
“难道女将军不是姑娘?”沈姝颜面色不变,咄咄逼人,“原来公子眼中的姑娘,到最后便只能是常年宿于后院的妇人罢了。”
顾文淮接不上话,裴卓见气氛愈发僵持,赶紧拽住他的手岔开话:“好了,眼下时间差不多了,六姑娘先回房歇息,明日再练。”
被这一遭弄得心情极其烦躁,连带着招呼也没打,沈姝颜将剑负于身后冷着脸离开。
裴卓看着她的背影轻叹:“这小丫头,可真是有林珩止那家伙好受。”
顾文淮收回视线,只听裴卓继续道:“今日叫我大开了眼界,头一回见你被人堵着说不出话来,还真是稀奇。”
裴卓揽着他的肩膀进了屋子,顾文淮心头那根刺扎在那里,浑身难受。
“哼,牙尖嘴利。”
贬低完,顾文淮不再继续。
他心头有个疑影,刚才看沈姝颜的背影越发明显。
这姑娘,倒是叫他隐隐想起别人。
沈姝颜洗漱完,看着手心里头的几道子指甲伤口,被她下午掐的狠了,眼下月牙弯的印记隐隐沁着血珠,胡乱用帕子将血珠擦干净,披上外衫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