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朝携着旬砚入院,白底绣花腰封将她的妖娆身段束的愈发纤细,被旬砚握着手入了屋子,两人敬茶问安后,沈今朝想着去见一见莲姨娘,谁料刚开口就被沈祁拦住。
她微微拧着眉,旬砚握着她的手轻轻动了动,示意她不要说话。
于大夫人见状终于笑了笑,对着新婚夫妇俩道:“你父亲昨儿个还说要与你说件事情,不如你现在随你父亲去一趟书房?姑爷便与我在此处用茶可好?”
旬砚眉心沉了沉,不动声色的点头。
沈今朝随一言不发的沈祁去了书房,她心里头发怵,却又不知为何。
抿着唇道:“父亲,您要同我说什么事情?”
“你腰间那枚玉佩是何人给你的?”沈祁回头,看着这个被自己娇宠长大的孩子,心中一阵凉薄。
沈今朝垂眸看去,咬咬唇道:“我……我娘给我的,说给我做嫁妆。”
“做嫁妆?”沈祁笑起,手指点了点桌面,示意让她坐下,“你娘倒是会借花献佛,这玉佩是六丫头的你可知晓?”
这话宛如惊雷,沈今朝愣在原地半晌没说话。
“这枚玉佩,是当初你小姑母的遗物,经由别人之手转送到沈老太太手中,而后交给了六丫头。”沈祁抬眸,淡淡觑着沈今朝:“你出嫁前一天,你娘伙同六丫头院子里的丫鬟,将玉佩顺来到了你手上。”
“这事情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是再三思量,莲姨娘再不济也是你的生母,她没有教好你让你这么多年来跋扈自我,我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里面。”沈祁这话说的循规蹈矩,沈今朝压根都没法子开口反驳。
“今朝,你如今大了,父亲不求你为母家争光,只求你余生莫像你娘那样心思多样。”沈祁指尖又碰了碰桌面,看着她愣怔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你是我沈家第一个孩子,虽是庶出可我到底是将你看成最疼爱的女儿,这事情我与你六妹妹都知道同你没有干系。”
沈今朝喉头一哽,眼圈泛红:“那……我娘呢?”
“沈府走到如今离不开家风二字,你娘已经碰到了我的底线,朝儿,你应该知道的,你娘再如何都不该有动沈媛遗物的心思。”
沈今朝诧异抬眸,沈祁眼中的冷漠与犀利将她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