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好看吗?”沈老太太将玉佩递到她跟前来,眼中带着柔色。
沈姝颜小心地探出一根手指碰上那血玉,指尖霎时感觉到一阵冰凉滑腻,她点点头:“真是一块上等血玉。”
“祖母今日便将它交给你,你可要好生保管。”沈老太太手掌温厚,还未等沈姝颜慌张起身,她便已经按住了沈姝颜的手背。
眼睁睁看着沈老太太将玉佩挂在她腰间,弯着眼睛笑开:“这可是咱们沈家的护命符,你定要日日佩戴在身上,切不可摘下。”
这玉佩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成对的,眼下除却这月牙状必定还有一块在旁处,沈姝颜急急道:“这东西太贵重了,祖母,我不敢……”
“你敢的。”沈老太太对上她仓皇抬起看过来的眼,轻轻点了点头:“好孩子,这东西只能交给你了,你会好好保管它的,对吗?”
看着沈老太太认真且不容置疑的目光,沈姝颜咬着牙齿点头应下。
回青岚阁的路上,沈姝颜藏在披风里的手细细摩擦着玉佩的纹理,这玉佩,究竟是何物,而沈老太太那些话又是何意?沈家三女两子,为何这玉佩只能交由她保管,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不成。
越想越觉得想不通,沈姝颜摇摇头,甩开这些扰人心智的烦心事。
-
永嘉十八年二月最后一场雪只下到初六夜里便停息了,可一直到初十,阴沉的天才堪堪放晴。韩老先生夫妇俩因为天气原因迟迟未曾动身,一直到昨日才传来信说开始准备动身,沈珍珠一听还能快活几日开心的大叫。
而沈姝颜心头担心的事也发生了,邗江战役大获全胜,九王备受人称赞,回京复命时皇帝当即加封他为旬阳王,将庆功宴定于明日午间。正因如今胞弟九王备受皇帝信任,所以之后他谋逆刺杀一事给今上致命一击,自那以后皇帝身子便一天天垮下,以至于最后长孙灏只杀出重围,皇帝便断了气。
沈姝颜轻轻吐出一口气,也不知徐将军如何了,消息被封锁的十分及时,京中几乎没有人知晓徐将军身受重伤之事。
心头正想着,沈祁便命人来传话,沈姝颜只稍整理一番便随他去了书房。
“徐将军那事情,你觉得应如何处理?”见她进门,沈祁直截了当发问。
沈姝颜微微愣怔,回神后轻声道:“请信得过的郎中前去为徐将军把脉,安排人盯着那姨娘。或许那一箭并非是致命之处,但隐患之处仍有多处,或吃食、或药物,只要熬过徐将军昏迷期间,或许能跨过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