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上看来, 这是番邦之国对本朝、对自己□□裸的挑衅!因而长袖一挥, 准备一股作气将朝中所有通敌卖国、试图谋反的势力全部拔起。
此人出自南安王府, 任凭南安王爷、王妃、太妃如何喊冤、如何跑到向圣上诉衷肠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该羁押的羁押、入狱的入狱, 家产抄没归国库所有。
然则, 圣上还算仁慈,对其女眷、孩子并未为难,南安王府也任由他们住着, 定罪的圣旨还未下来,她们依旧是南安王府的妻眷。
因而,南安太妃托了人,带着自己的小孙子,进宫见了太后,想让太后开开恩,放自己儿子这一回。
雪簌簌的落,堆满了宫檐。
太后并为在自己宫中见南安太妃,只随意找了处暖阁,备了一壶茶、一盘栗子糕也就罢了,还不如寻常人家待客。
然而,此时的南安太妃能够见到太后已是万幸,哪里还能估计什么排场不排场的?
只见她声泪俱下:“愿不知府里有那么个人!王府上下数百仆从,家中几口人、父母兄弟在何处,王爷是个男子,哪儿能知道这些呢?”
太后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昔日的老姐姐哭得泣不成声,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自顾自的喝茶。
太妃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说着南安王爷是太后从小看着长大,太后该知晓他的品行。又说,自己年轻时与太后的手帕之仪,如今老,就守着这么一个儿子,还望天家开恩等等。
炭炉里的碳添了两次,茶冷了又滚、滚了又冷。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太后才放下茶盅开口道:“老姐姐,回去吧。儿子是你的,是与不是、冤与不冤你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闻言,跪在地上额头磕得通红、双眼哭成核桃的太妃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