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在林琅玉心上划了一刀。他突然想到忠顺王府走水那晚,正是自己给贤枢送分手信的那个晚上,上回凤姐说,王府走水是因王爷自己题倒了烛台……

林琅玉睫毛颤了颤,多半是因自己了……贤枢他会不会……会不会以为自己和匡志……

思及此处,林琅玉将“碰”的一声,酒盏重重的放在桌上。他不该那么冲动的,不该问都不问清楚,就听段子真和文曲星这两个不靠谱的下说,他应该好好问问贤枢才是……

“贤枢如今在宫里,咱们又不能进宫去……”说着,林琅玉懊恼的咬了咬唇。

这顿酒的后半场吃的人愁云密布,吃了酒又又丫头煮了醒酒茶来。

几人喝茶的功夫,王夫人和薛姨妈就将宝玉和薛蟠支了过来,同段子真说了些客套话。想来是想同世子爷套套近乎。

然则段子真最不喜这种事儿,吃了茶便告辞了。

林琅玉为着贤枢的事心忧了一晚上,这一夜的大起大落让他有些头疼。该怎样才能见到贤枢呢?外臣无召不得入宫。

贤枢可也夜里来翻他家墙,自己总不能夜探皇宫吧?估摸着还没摸到宫墙就得被人当做刺客乱箭射死!

唉……

想着,林琅玉看着树梢明净的银月叹了口气,月华洒在院内的池中,留一池的波光。

没等林琅玉烦够这个晚上,宫里便派人来了荣国府,是圣上身边儿的内官、连翘的师父——黄心。

一听圣上派了人来,整个荣国府除了姑娘们都出来迎接,黄心带着一众内官,道:“此次来是待陛下口谕,召林二少爷进宫。”

闻言,众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