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什么也没说,独自去祠堂挺拔的跪着,任谁来劝都不管用。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逼家中长辈妥协,将妹妹留在家里。
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儿和儿子,这么闹开了贾政心中也是不忍。
见贾政心生退意,贾赦则不乐意了。再如何金贵不过是个女儿罢了!送个女儿进宫便能稳固家族地位,这样的好事儿如何使不得?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于是,私下里他不住的劝贾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贾政原本动摇的心又坚定了起来。
贾珠在祠堂跪了三日,水米不粘牙。本是读书人家的贵公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抗,这么一折腾便病倒了,一病就再没起得来。
元春进宫那日,贾珠坚持拖着病体将妹妹送到了宫门口,应着漫天槐花,兄妹二人含泪道别,谁也没想过,这一别会是天人永隔……
元春和贾珠的事儿文曲星早已从林琅玉口中打听清楚了,见此情景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世道如此,又能奈何?
听林琅玉这么说,段子真也不住惋惜:“说句大逆不道的,一入宫门深似海……啧!再怎么活泼的姑娘,若不学会沉静下来,揣度人心,那就该过不下去了。”
贤枢沉默了片刻,道:“贤妃其实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不争不抢的,不去争我皇兄的欢心,而是去专心侍奉我母后、帮衬我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