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就要照他脑袋上夯:“嘿,我说你这孙子你……”

二郎一把按了我的手,?站在身后给我拢头发:“吃饭呢,?当心头发掉下去碍事,我帮你扎扎。”

我眼瞅着施恩就跟那饿死鬼投胎似的,?图手抓着馄饨往嘴里送,?被烫得原地乱蹦还是头也不抬。等到包子上来了,?也是一把给劫住,抓了几个包子往嘴里塞,?烫得嘴角都起泡了,还在拼命往嘴里头塞。

我说:“武二,我怎么瞅这孙子跟傻了似的?他没事儿吧?”

二郎小声说:“之前你就知道的,施恩兄弟是管营大人的独子,?向来没有吃过苦。

之前我在孟州闹的那一场事,教他们父子也受了牵连。

施管营带着施恩兄弟回了老家,依着以前的积蓄度日,原本也算是安稳,可是前阵子有人说我在梁山当了贼头目,又把这事儿给翻出来了。

硬说施管营私通梁山贼人,把他的家也给抄了,施管营一气之下重病不起,前不久刚走了,那些田产家业全都被抄了个干净。施恩兄弟身无分文从家里逃出来,已经饿了许久了。”

施恩伸着脖子把嘴里的东西都给咽下去,忙中插嘴:“我为了找二郎哥可是吃了不少苦,先是听说他去了京城,我就找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又听说他没在,我就又追去了沧州,到了沧州一打听,听说他去了清河,到了清河还是没有见他,我又寻到了建康府,到了建康府还是不见人,又听说他投了梁山去。

梁山那地方我也不敢去找,就算是彻底死了心,四处打听着看有没有亲戚可以投靠,昨儿个这才听说我一个远房的表叔在京城做生意,就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