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从地上爬着就想往门外溜,脖子上一凉,却是几把钢刀架在颈上。

我自闭着眼睛不敢动:“大人,碎您一个杯子,不必要我的命吧?”

那知府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直是教人毛骨悚然。

他说:“你碎的只是本官的一个杯子吗?本官碎的东西可比这个杯子值钱得多了,西门庆,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脊梁一软,人就瘫了。

几个壮汉将我揪起来往屋子里一放,虎视耽耽盯在左右。

一只细长的手托起我的下巴,陈知府道:“西门庆,你把眼睛睁开。”

我死闭着眼睛就是不睁:“陈大人恕罪,小的有心疾,恐窥大人神威,再晕过去就不好了。”

陈知府冷哼一声,细长的手指顺着我的下巴直抚到我的额角,指尖在那个“囚”上轻抚了一下,轻声道:“大官人,你何苦这般作践自己?”

又冲着身后那些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身后门响,下人们都退了。

陈知府柔声问:“他们已经走了,难道哥哥你还不肯睁开眼睛看我一下?”

心中一味叫苦,却是不得不把眼睛睁开。

两个人的目光遇上,我哀声叹道:“我说良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