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二人背负了爹娘尸首,到荒野里徒手刨开雪地,就此葬了。
她又将我们衣物一并掷出来,说教我们能死到哪里去就死到哪里去,莫再死在她眼前,教她横生晦气。
正是那一晚大雪,大哥着了寒气,从那儿留下个体虚的毛病,一辈子都治不好。”
心中一痛,我上前握住他的手:“二郎,我知道你幼时艰难,往后这种日子再也不会有了,我们两个一起游山玩水做生意,会有花不尽的银子,享受不完的快活!”
他摇了摇头,又自顾自地道:“后来我又惹下祸事,一人出门避难,投得师父门下,师娘待我很好,我本来很感激她。
可是有一回,师父有事出门,师娘将我一个唤入房内,突然抱住我说师父老了,有些事情不能尽她的意,教我帮她。
我那时年幼,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见她抬手来解我衣服,吓得将她推倒在地,逃将出来。
待到师父回来,她却说是我想入室偷盗银钱被她抓住,我便打了她。
师父不分清红皂白,将我绑起来打了一顿扔入柴房。
彼时我被打得只有半口气,若是不是同门师兄弟砸碎了窗子将我救出来,怕是当时我就折了命去。
后来有人向师父说了师娘的事,师父明明知道是师娘的错,却又将我打了一顿,说我生得这般模样就是招惹女人的货,当初就不该留我。
是我取刀自残,同门师兄弟一起跪地苦求,他这才将我留下……”
心里痛得再也受不住,我说:“二郎,莫再说了,都过去了,这一切都过去了……”
“后来回到清河,见大哥娶了潘氏。我不喜那个妇人,日常与她并无话说。
直到有一日,她在门前绣花,突然笑着说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