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他这才把筷子拿起来:“施管营父子对咱们有恩,咱们不能忘恩负义,偷吃人家的。”
我连番点头:“对,他们父子对咱们的确是恩重如山,咱们得知恩图报嘛,哪儿能干那种不是人干的事儿?”
他又冷笑:“西门庆,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你明明很不喜欢他们。特别是施恩,他怎么惹着你了?每回见他,你都阴阳怪气的。”
我说:“我哪儿有?”
“还说你没有?适才在营里你明明在瞪他。”
我默了一会儿,问:“他以往也经常这么整天缠着你?”
“嗯?”
“那个……缠着你教他练这练那的?”
“算不得缠,他爱习学武艺,一时遇不着良师,便央着我指点一些。”
我问他:“武二啊,哥哥问你一句,你以往拜师的时侯是怎么拜的?”
他想了一下,说:“初时师父并不肯收我为徒,是我在师父门前苦跪三天三夜,他见我有诚意,方肯收我。
初时三年,只习表面招式不教内功心法,粗活累活脏活日常必做,但有半句怨言立时逐出师门。行脚卖艺所得银钱悉数交与师父。
三年之后,他看出我的诚意,这才授我心法内功。但是不许下山,直到师付不在了,我为他守满一年孝期,这才放我闯荡江湖。你怎么想到要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