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啊,你可知道你这一念之差,差点就害死了他。当时我昏迷着自然是不会帮他,若是没有柴进帮着上下走动,二郎必死啊!”

温良玉抱着肩膀冷笑道:“若是果真如你所说,武松他是为了救你这才杀的潘氏,那他在公堂上为何不直接说出来?硬是叫判了斩间侯还不开口,这还不是傻了?”

我叹道:“依着武松的脾气,他的确不喜欢解释。”

温良玉冷笑:“呵。”

“良玉,你心思缜密,办事老道,你知道把潘金莲身上那把刀藏起来,再加上合理的引导,很轻松的就能让所有人以为当时武松真的就是想要杀我。

依着他的骄傲,也定然不肯亲口来向我解释,于是我们两个就会一直这么误会下去,我与他这个心结或许一生都无法再解开。

良玉,你这么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良玉,其实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

温良玉默默地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方才抬头看我。

“你不值得?对,你的确是不值得。我此时方才警省,为了你这样一个痴人做下这一切的确是太不值得了。现在,我只问一句话,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把身子往后一靠:“去孟州,找到他,陪着他,他受苦刑多久,我便陪他多久!”

温良玉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你要弃了锦衣玉食,弃了万贯家产,去陪伴一个囚徒?”

“万贯家产还是我的,只是暂时别了锦衣玉食而已。”

他便惨淡地笑了:“呵,大官人,你真是个傻子,你还真就是个傻子啊!”

已然无话可说了,我站起来,将包袱背好又上了门前那匹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