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为什么这么贱的出奇,偏又这么招人喜欢!

他闺女天天哭着说忘不了我,他也忘不了我!

我丈母娘一提起我就骂,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可是但凡来个想提亲的男人,她就先拿着跟我比,比来比去的,说这些人全都不成。

然后就继续叨叨着骂我,说我西门庆真是贱得天下无双!我要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贱,天下第二贱都得一头扎河里把自己给淹死他也不敢往我面前凑!

然后,吴千户又说,西门庆这个干儿子他认定了,谁要是敢在这个地盘上欺负西门庆,他带着手下千余人把那个人揍出屎来。

乱乱糟糟,恍恍惚惚,和离一事终成了定局……不,是我以为这一切成了定局。

这天上午我正在房檐底下晒太阳,突然听到大门一响,一队人马杀了进来。

这个喊:“堂哥,我来看你了。”

那个叫:“堂弟?,好久不见啊。”

有人说:“我的大堂叔,你这阵子不忙啊?”

又有人叫:“我亲亲的侄儿哟,咱们这可好久没打照面了。”

一群见过面的,没见过面的,打过招呼的,没打过招呼的,认识的,不认识的男女老少一起拥进来。

我被这阵仗吓住,茫然看着这一堆热笑的面孔不知道该是先叫哪一个。

一个长得象四喜丸子一样的白胖大爷走到我面前一把拉着我的手,叫了一声:“叔,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的亲侄小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