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怪道:“前阵子难道他没过来送?”
掌柜的说:“有一阵子没来了。”
仔细一问,还是打那日他得了太爷赏钱请我喝酒,我没去,他与我赌气,便再也不来了。
现在又来,看来是又不生气了。
我笑了笑道:“小孩子一般,想起来一阵是一阵,他要帮我们送,就依着前例将药给他就是。”
掌柜的道:“那我便将他之前的工钱先给结了,打明天起再重新算吧。”
我一顿:“结钱这事儿是他先提的,还是你先提的?”
掌柜的道:“武都头先提了一句。”
送走了掌柜的,我托着下巴想了半晌,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武松这货啥时侯对钱这么在意了?难不成是最近家里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想了一会儿,终是坐不住了。将那佛经放下径自出了门。
未到校场上,只见烟尘翻滚,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手里挥着个大扫把追着一群民兵衙役横打乱捶。
那帮坏小子一边嘻嘻哈哈地笑着来回躲她,一边道:“李婆婆,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横顺不过是一泡尿的事儿嘛!”
李婆婆气得叉起腰:“你们这帮坏小子,日日演完了武艺就到我家院墙外头去尿。
昨日竟然将我家的院墙给尿塌了,教我家的老母猪受了惊吓,都不下崽儿了!”
坏小子们笑道:“李婆婆,我们几个再尿能有多大力气?和风细雨也似。尿塌你院墙的是武都头,你可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