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说回来了,大官人家业厚,亏个百八两银子也是吃得住的。
但是话咱们已经说出去了,已经托了他为咱们跑腿,不几日又反悔,怕累我声名,横顺叫他再多跑个几日吧,跑得顺了,路子熟了,想来也就不出错了。”
李娇儿贴着我笑:“呵,听听大官人这口气,可将那黑厮护得紧。若不是我们知道,还真以为你是好上了男风,对那黑厮有意呢?”
“咦?指不定大官人我真的就好上了男风,看上那个黑厮,若真如此,娘子们可怎么办?”
孟玉楼笑道:“若是果真如此,我们姐妹几个就亲自去给大官人作媒,教你把他也给娶了,作了咱们西门家的第六房妾。”
吴月娘本与李瓶儿坐在一旁闲话,听孟玉楼这般说只得插话:“你们几个越来越不成景,这种话也是混说的?传出去累得可是咱自己家男人的声名。大官人,你倒还纵着她们?”
我将几个女人松开坐到吴月娘旁边撒娇:“还是我家大娘痛惜我,不象她们几个越惯越上脸,都开始合伙欺负我了。”又问李瓶儿“瓶儿,你这段时间身子可好?吃的用的可还惯?”
李瓶儿道:“大官人体恤,奴家这阵子吃的住的都好,还有姐妹们平日里头陪着说笑,日子过得当真是开心,我家子虚在九泉之下,也该放心了。”
李娇儿插话:“哟,到了这一时你还念着你那亡夫呢。他可不如我们家大官人好,你能进我们家的门,可是天大的福气,别不惜福了。”
李瓶儿赶快慌着掩口:“奴家失语了,姐姐莫怪。”
我取了个瓜子壳砸向李娇儿:“就你多嘴……瓶儿,你莫理她,这小蹄子是叫我给惯坏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你现在就是我们一家人,照顾好自己就成,别的事情莫要多想。子虚是我朋友,又是你亡夫,我怎么敢亏待了你,教他九泉不安。”
李瓶儿道:“姐姐们全都好得很,娇儿姐姐对我也是好的,知她爱开玩笑,我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