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明日一早你跟我一起回柜上,我刚好有一批货要往丽春院送。”
“丽春院?”他立马一脸嫌恶“那种地方我不去,腌臜得很。”
心说,藩金莲还未必有那些女人们干净呢,你倒是肯花钱养补她,真的只为叔嫂情谊?
这话自然不敢直问出来,便道:“你去了也不必打正门走,后门就有小厮等着接,你与他结算了银钱便好。并不用与那里的女人们说话。”
“真不用与她们说话?”
“真不用。”
他想了一会儿,勉强同意了,翻过身子呼呼大睡。
两个人中间隔着些距离,空气里满是他身上的味道,象是阳光照上青草地的那种味道。
他和衣而卧,高高挽起的袖子里露出一截蜜色的臂膀,心里突然有些甜腻,想要伸手去抚上一把,却又不敢。
将手从被下探出去,轻轻捏住他的衣角,只有拇指般大的一小块地方,似有他的温度和味道,于是,就这么满意的睡过去了。
第二日,我领着他先到生药铺子里认路,又跟他说怎么跟客户交接。
这个货一直爱搭不理听似不听的,取了几件货便走了,晚些回来给我一兑帐,错了好些个。
有几家是把药给人家送错了,给东家的到了西家,给南家的到了北家。有几家是钱给收错了,有的多收,有的少收。
我卖的又不是别的东西,那可是药物,一个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当面没敢说他,暗地里赶快找人急急把药物寻回来,又给人家赔了银子。
然后又嘱了柜上,往后只叫他帮我送c药,横顺买的人都是内行,这东西真吃死了也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