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点头:“大官人说得有理。来人啊,叫人将武大夫妇投入牢里,先关他个数日。至于武都头,罚他一个月俸银给大官人养伤,叫他好生长个记性,往后行事切不可如此莽撞。”

下人领了诺去,我嘴里那个用猪膘做的血袋刚好吐干净了,吞了半盏茶将它咽下,也就不再多坐,与太爷拱手告辞。

刚一出门,差点与人撞个满怀,那人冷着一张脸:“西门庆,是你小子?”

在这县城里头敢直呼大官人名讳的当真没几个,这一位,却是着然惹不起。

“老泰山好,老泰山好久不见。”

“你与我是好久不见,我手下人倒是经常见你,说!昨日你小子是不是又去丽春院了?”

心里头“格登”一声,去j院被老丈人抓个现行可不是好事,正要拱手解释,老泰山一把扯着我的领子就走。

“老泰山息怒,老泰山莫恼,老泰山你听我解释……”

吴千户将脸色一虎:“臭小子别嚷嚷,我且问你,昨日你去了丽春院,召那个新来的头牌没有?”

我赶快举手盟誓:“绝对没有,老泰山信我。”

吴千户将眼一瞪:“真没见?”

“真没见,我是与那老鸨子谈生意去了,她买了我些货……”

吴千户手托下巴?,表情很是匪夷所思:“连你都未见过,这个头牌可神气得很啊。

小子,我且问你,外人传那头牌是打波斯来的,一头金发,眼睛碧蓝如猫儿也似,骑上去如同烈马一般,瞬时就能要人老命,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