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音喝住她们:“都放下!我不会回去,我云妙音绝不会这般回府,让爹娘饱受耻笑!我只被云念念和她那多管闲事的夫君摆了一道,谁又能拿出证据证明我用巫术害人?!”
丫鬟们不敢喘息,哆哆嗦嗦放下手中的行李。
云妙音坐了下来,一拳砸在桌案上,咬牙道:“我不仅要留下来,我还要夺得头名,在皇帝皇后面前洗刷我的冤屈!走着瞧,那对狗男女,我们没完!”
丫鬟忧心道:“可是……小姐,从今以后你无论做什么,书院的人都会认为你动用了巫蛊之术。”
云妙音凄冷一笑,摇头道:“菩萨碎了也好,我如今没了菩萨,谁还会认为我用巫蛊之术?我会让他们看看我云妙音是如何清清白白将属于我的东西,一样一样握回手中!”
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的云妙音忽然坐起身,盯着门窗看。
她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你果然没死。”云妙音的眼睛里迸出了火光,“你在哪?”
鬼仙的声音森森传入耳中:“我说过,你是受天地眷顾之人,你的运气很好,云妙音。今日之前,我给你的血符已经纳了一命,够我脱离那尊泥身,每日在书院里活动三个时辰。”
云妙音一愣:“我把血符绣在荷包里,赏了一些丫鬟,可今天那些丫鬟一个都没死……”
“是你运气好,夏远翠的丫鬟到书阁取书时,荷包掉在了地上,被一个夫子捡到,收在身上。”鬼仙说道,“那夫子嗜酒,昨晚酒醉过河,摔下桥断了脖子。”
云妙音大惊:“为何无人通报?!”
“哈哈哈哈……”鬼仙说,“书院这么大,他走得幽僻小桥,谁又能知?”
云妙音先是一喜,而后担心:“你如今回来,可是因为快到时间了?三个时辰后,你又该栖身何处?”
鬼仙说:“这就不不劳你费心了小丫头,酒色最伤人魂,每到夜半,正是人魂虚弱时,若是再沾女色,至顶峰时,人魂脱壳,极易被附身……”
可书院里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近女色?云妙音想到了一个人,她语气又兴奋又嫉妒,问道:“你是说,楼清昼?他大病初愈,本就魂弱,若是这个时候与云念念……你不正好可以附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