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张日山整治完新兵进屋,齐铁嘴正端着杯茶,也不喝,低眉垂眼地托在手里摆弄,神思不知道飘去了哪。一旁还放着掀开盖早已凉透的葱花粥,显然是一口都没动过。

张日山走过去坐下,接过齐铁嘴手里的杯子放下,问道:“八爷,怎么不喝粥?不喜欢?”

齐铁嘴被惊醒,扫了眼粥摇摇头,“没有的事,只是没胃口,喝不下。”

张日山皱了皱眉,想起昨晚医生临走前的叮嘱,再仔细一看齐铁嘴,脸色发白,嘴唇失色,无意识的紧皱着眉,整个人失了活力,看起来精神萎靡。

张日山愈看愈心疼,齐铁嘴不比他,没吃过多少苦头,但也不是个受不得痛的人。

平常小打小闹撒娇似说的疼张日山见多了,他知道齐铁嘴那是闹他,不是真疼。像今天这样,话都没两句,估摸才是真疼的忍不了。

但不进食更不行。张日山好声好气劝齐铁嘴,“那八爷想吃什么,我给您去买?”

齐铁嘴还是摇头,朝张日山挤出个感激的笑容,“不用麻烦了副官,我真吃不下。”

张日山张口还想说,齐铁嘴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引去另一处。

“副官早上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

张日山愣了下,明白齐铁嘴想绕过吃食问题,心有无奈,但还是顺着他接话。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想问问八爷,谁伤的你?”

齐铁嘴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张日山脸上,片刻后转去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