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去海下赌场是主持人安排的?”森千羽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靠近过去,“那主持人和赌场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知道‘枭’的事情?”
“那你等见到他的时候亲自问他喽,我哪里知道大领导心里在想些什么鬼东西。”格连咧了咧嘴,从一旁的餐盘里拿了个石榴往前一丢,正好砸中铁锅,发出“咚”的响声。
“来,我们继续。”格连说。
时钟塔的秋天是红色的。
枫叶在松软的泥土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树上的叶子已落了大半。
太宰治从阿加莎所在的办公室中走了出来,沿着时钟塔的圆形楼梯一路螺旋向下,顺便借着窗扉看向外面。
他的鸢色眼瞳微微眯了眯。
他瞧见,魔术协会的塔楼大门那里走出了一个人,白衣的修女——那是尤兰。
太宰治的目光跟随着尤兰的脚步一直向前,看着她穿过树木条廊和喧闹的街道,随即身影消失不见。
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尤兰这个人平日里最为温顺,在太宰治的印象里,她似乎从没有违逆过森千羽的意愿。在爱因兹贝伦的领地上,以森千羽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放心她单独出门。那只有一种可能性,是尤兰自己想出去。
太宰治掏出手机,翻开盖子,按出了一个号码,放在耳边。
“嘟——”
“铃——”
森千羽刚刚结束和格连的累心训练,回到房间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他叹口气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接起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