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况,还是说与她知吧。”老人家声音有些含糊,话却并不含糊,“她现在跟着你,再像今日这般大惊小怪,可要把老头子我给吓着了。”
“也好。”姚秀笑笑,“让师父挂心,徒儿不孝。”
“也就婉儿没了的那段日子你最孝顺。”孙思邈打趣道:“最孝顺我的时候却最不让我省心,你还是别孝了。你大师兄这些年一直在帮你找,但那蛊毒实在奇特,连五毒教的人都说这并非天一教的手笔。不过阿元说,他们答应了把你这事儿报告给曲教主了,你可得注意些!挨不到解药就去了,让老夫白发人送你黑发人,才是真的不孝。老夫放你出去游学不是放你出去折腾自己。”
姚秀笑了笑,是说给孙思邈听,更是说给门外的毓焱听:“徒儿明白,这些年在外,不曾受寒。”
“还说谎。”
“这次其实是……坐在窗户边睡着了,纯属意外。”姚秀难得支支吾吾。
窗外的毓焱皱了皱眉,她记得师伯很早就进房间睡了,怎么又变成坐在窗户边睡着?
孙思邈忽地乐了,“哎呀,徒弟不省心,某人还在外面蹲着,也不知腿麻不麻。”
被点名的毓焱抿着唇,红着小脸推门进来。自家师祖爷爷和师伯一脸笑意,知道他们没有怪罪,这才定下心,将药端来,交给姚秀,站在一旁,准备等姚秀喝完将碗送走。
“坐。”孙思邈指了指床沿,毓焱顺从地坐下。知道师祖爷爷要训话,她没有接话,而是乖乖候着。
“嗯,阿焱倒不像巧龄。”孙思邈点了点头,姚秀失笑,“师父,若是您再收个巧龄那般的徒弟,我可不管,让他烦大师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