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朱缨。”
“嗯?”
“这药真是大师兄做的,他不会害你,你不用拿我试药。”房巧龄捞起袖子,哀嚎不止:“啊!我的手臂都黑了,大师兄说药效起码能坚持三日,都不知道能不能洗掉呜呜!”
见她的手臂没有过敏反应,朱缨这才将药液倒在木盆里,将一头金发,染成和她极为不衬的黑色。
帮着朱缨将头发梳顺,房巧龄将嘴里叼着的最后一块干粮吃进肚子里。她的头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中途应该剪过,心疼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大唐,没有人会剪掉头发。”
“是吗。”
毫无感情的问句。
“你这发梢太差,要是让穗九师兄看到,他会非常不愉快,下回我们就让他看见,逗他玩,把他难受死。”
“是吗。”
机械地重复同一句。
“你就不能说句别的?”
朱缨沉默良久,才回应:“我不想谈他。”
房巧龄愕然,到了嗓子眼的话又憋了回去。也是……朱缨一看就是个没心的,又怎么能懂姚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