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目的地在成都的广都镇,她一年多前去过,也算熟路。
和房巧龄约好的见面地点在天都镇。朱缨这身打扮并不好受,尤其是发际线有往后迁移的趋势,让她烦恼得很,但没有人能认出她就是那个“恶霸朱英”,总的来说,心情还是不错。
“喂,要我等多久?”
朱缨把马鞭丢给站在地上的房巧龄,“你没有骑马吗?”
“骑了骑了!”房巧龄吹吹口哨,一匹黑色骏马不知从哪冲过来。她用轻功上马,甩甩朱缨给的马鞭,手感好到令人震惊,“天策府不愧是养马大户,马鞭都比别人好。”
“go.”
朱缨挥鞭,房巧龄大骂一句,也打马前行。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好就好在他们的马儿比旁人好,她们的胆子也比旁人大。
一到客栈二人倒头就睡,足足昏睡一天一夜才从床上爬起来——准确的说,朱缨是被房巧龄给踢醒的。一边骂房巧龄一边用被子把她砸醒,朱缨洗了把脸。房巧龄爬起床,见朱缨在处理脑袋上乱糟糟的假发,她笑吟吟地掏出一节竹筒,“特制墨水,大师兄造的,不过没人用过,你要不要试试?”
朱缨转过身,把房巧龄按在案几上,将她的墨水打开,抓起房巧龄的手推开她的袖子直接抹在手臂内侧。房巧龄挥拳揍来,被朱缨闪开,等房巧龄转过身来,她已经放下了竹筒,左手的手套早已在右手上晃荡。
“不劳烦您,嫂子!”
朱缨紧紧攥着手套,用她的教养在心里将房巧龄文明地骂了一百八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