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林红衣主教和朗格维尔公爵等人,亦不希望因弗朗索瓦有三长两短、导致外甥女(妹妹)同法兰西失掉最紧密的联系。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宁愿隐瞒某些真相,维护同亨利二世的和谐关系。
唯有梅里勋爵,一个地道的苏格兰人,并不介意妹妹和法兰西是否离心离德——将这事给捅了出来,还把猜疑写到了信里。
现在,弗朗索瓦直直望向玛丽的眼睛。“抱歉,我的父亲,有他的政治考量,因而一度反应过激。抱歉,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够强势,无法果断行动。”
他拉住妻子的手。“对不起,亲爱的玛丽。我曾顾虑重重,没向你吐露实情。可是,我尽管曾经软弱,但终会……迈出自己的步伐。”
玛丽轻轻回捏他的掌心。她竟不觉得不满。事实上,她正很高兴他愿意坦诚剖白;以及……他对现状和未来充满希望,没有丝毫气馁或沮丧。
人之一生,固然要规避风险;但世事难料,孰知意外和明天那一个先来?如今她明摆着不能轻易离开英格兰;两人若想在一起,他势必要长居国外、或者奔波两岸。弗朗索瓦没有畏难,没有抱怨,也没有所谓“女人不用事业该嫁狗随狗”的心态,亦不似有太深的政治谋划,只单纯的想和她共进同出……
她自然心有所动。
弗朗索瓦见她欣然谅解,心情亦渐渐轻快起来。现在,房间里,仅有一个侍女且离得几丈远,眼前则是自己离别多日、朝思暮想的妻子……
而且就还贴在自己旁边。
弗朗索瓦咬了咬嘴唇。
目光扫过玛丽的脸庞,而后,他先握起她葱白的手指,噙在口中,慢慢的啜,轻轻的舔,细细的啃。
玛丽顿时僵住。她觉得,自己半边身体都麻掉了。
这家伙,水平越来越高了?!这是无师自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