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底层供养上层的金字塔阶级社会里,国君及其周边的权贵,高人一等的荣誉是有的,君权神授的观念是不少的,对国家的统治欲是充实的,偏偏“肩负着人民”的责任感是稀缺的。
把国土和国民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任意处置,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接受其他大贵族大领主的制衡——君为贵,社稷次之,民为轻;大概就是这个理。
这样有隐患的观念,还将持续几百年。
但,又并非铁板一块。
他们的后辈路易十四,会自负的宣称“朕即太阳,朕即国家”。而路易十五的蓬巴杜夫人,却无不担忧的说:“我们身后,洪水滔天”。
亨利二世的年代,中央集权尚未登峰造极,独(那个)裁的倾向却已非常明显。他本人手腕强硬,却是个不乏浪漫情怀的国君。他既重感官享受,又迷恋文艺,还有着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
他充满着身居高位的荣誉——尽管不大关心底层平民的死活。
这位自尊自强的法兰西君主,非常向往高尚优雅的骑士精神,也希望长子承袭这样的精神。
——至于权术和手段,唉,这些只能等儿子长成后再暗中指点。
鉴于储君年幼,当前,在国王的授意下,高贵美好的文化教育,占据着绝对主要地位。
所以,弗朗索瓦眼下还是个典型的、礼貌好学型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