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飞宇翻阅着童老师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听写本,“这是开三千上个学期的听写作业,每一回都是满分,他现在却一直不及格,不及格就会影响毕业,毕不了业,距离给你们钱生钱就又远几天。”
“你什么意思,什么钱生钱?”
“开先生,‘养儿防老’这句话您听过的吧。以开三千的成绩,以后好好读书,考出证件来做什么翻译官啊译员啊,去除五险一金月薪五六千总归是有的,你们夫妻俩把他养大,他会不孝敬你们?”
“五六千,这么多?”
“也许不止,按照现在3的通胀率,再过个十年月薪翻倍也并非不可能。”陈飞宇把听写本推到开父和晚娘面前,“听说您是屠户,那也算商人,少抽几条香烟,少买一件衣服,就能供你们未来的银行读书了,这比买卖亏?”
开父和晚娘都被罗云熙刚才的阵仗吓得发抖,脑子转不过弯来,“……你说的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之不过这儿子你们不养,一定是犯法的。养的用心,儿子回报你们的也就用心,养的差些,最多以后也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无甚亲情,那就按利益来,他在娱乐圈浸润了整整五年,见过的这样粗暴却实用的方法如过江之鲫,习以为常。
那时被陈导和红姐宠爱得太甚,保护得太过,他用纯真无邪的赤子之心对待每一个人,一次次吃瘪,一次次心寒,渐渐也就懂了:这个世界除了父母没有谁有义务对谁好的。父母好些的永远有港湾,父母不怎么样些的便只能靠自己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