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熙甩开开父的手站了起来,从陈飞宇手上抽走干净的听写本,放到桌子上,而后捡起柴刀,“既然你认下了,不如我们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商量。”

开父吓软在地上,晚娘尖叫着打开门要冲出去,“快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门一开,开三千就站在门口,泪眼模糊。

罗云熙敲了敲陈飞宇的拳头,拿着柴刀走出去,“行,那他跟你们聊,我去看看开三千。”

陈飞宇晦暗不明地看着罗云熙,最终敲回去,拿起听写本懒散地倚在桌边,“门就不用关了,你要是要砍死开三千,我们也好做人证,你们说是吧,三千爸爸妈妈。”

晚娘和开父丝毫不担心开三千的安危,警惕地盯着罗云熙,生怕他再折返回来。

开三千泪眼朦胧地看着罗云熙走近他,柴刀的白光刺痛夜色的黑暗,他很害怕,可就是不躲,这是早上把自己的马甲裹到他身上的云云老师,是为了他被阿爸和叔伯们揍成脑震荡的云云老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最最重要的云云老师了,他命都可以给他。

罗云熙悄悄地对他比了个“嘘”,眼睛一眨。

“呜?”

罗云熙把开三千拉到篱笆边,用袖子轻轻擦拭他的眼泪,对屋里的陈飞宇比了一个剪刀手,陈飞宇回以“ok”,两人收回视线,异口同声,“我们谈点真正有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