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兔东升,长夜再一次降临。
苏酒吃了颗南疆特有的避毒丸,如平常般就寝,照旧屏退了寝屋里伺候的婢女。
她专注地等待着,直到子夜时分,终于听见屋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那个人,果然来了……
她闭上眼。
萧廷琛熟稔地挑开帐幔。
对上熟睡的少女,他总觉什么地方怪怪的。
他没有深思,见襁褓里的宝宝睡着了,照例把他扔进床底下,随意褪下靴履钻进被窝。
苏酒感受到那人的手掌很不安分。
她微微蹙眉。
脖颈和耳朵一侧,男人气息滚热,那些口勿透着小心翼翼又带着不甘心的狠戾,格外绵绵密密。
眼见着他越来越过分,她终于在他即将开始时睁开眼。
四目相对。
苏酒欣赏着他僵住的俊脸,小脸清寒无澜,“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大雍皇帝,竟也甘心做那见不得光的梁上君子。偷香窃玉,可还舒心?”
萧廷琛敛去讶色,薄唇勾起笑意,“女帝倾国倾城,朕心甚悦。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与女帝春宵一度,死又何妨?”
桃花眼深情如许。
仿佛酿着一坛千年古酒,令人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