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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身披了件外裳,正要抱起燃燃,却发现小家伙还在熟睡。

她挑了挑眉。

这孩子早上向来醒得很早,怎么今儿……

目光又落在襁褓上。

她睡觉时惯来不喜欢婢女在屋子里伺候,所以昨天夜里应当没有人进过寝屋才对,可为什么燃燃的襁褓却像是被人重新包过,看起来如此丑陋别扭……

守在门外的侍女们听见了屋子里的响动,恭敬地端着银盆等物进来,要伺候她梳洗。

苏酒漱过口,似是无意提起,“昨夜落雪,很有些凉。”

婢女诚惶诚恐地屈膝请罪,“陛下不让奴婢等进来侍奉,因此未能及时给陛下添被,还望陛下恕罪……”

苏酒拿温热的帕子轻轻覆在面上。

颜鸩包襁褓的手法不可能那么笨拙,婢女和奶嬷嬷又没进过寝屋,那么昨夜来她屋子里的人,是谁?

少女无端想起昨天醒来时浑身疼痛,两者联想起来……

擅自闯进她寝屋里的男人,必定是个衣冠禽兽!

“啪!”

帕子被重重扔进银盆。

少女清媚的小脸冷若冰霜,她迅速更衣梳妆后,正要去找颜鸩,迈出门槛的绣鞋又突然收回。

不管昨夜的男人是谁,他占她便宜却不曾取她性命,昨夜似乎还照顾了燃燃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