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眼亮晶晶的,带着忐忑望向对面。
谢容景神色平静,拿起手帕替她擦拭过嘴角,温声道:“秦淮河的夜景不错,你从前最是喜欢,我领你去瞧瞧?”
少女垂眸。
男人的指尖偏于白皙,格外修长漂亮。
睫毛抖动,她乖巧点头。
两人漫步在秦淮河畔。
无数画舫描金涂朱、笙歌繁华,竹帘高高卷起,艳美的女子倚在船窗上谈笑风生,招呼着恩客春宵一度。
也有的竹帘低垂,从画舫里传出琵琶的浅吟低唱,偶有刺绣繁花的裙裾从竹帘底下露出,瞧着别有一番欲说还休的诱惑。
摊贩沿河叫卖小吃,引的小孩儿们馋坏了嘴。
繁华而祥和的景致,令少女不再如当初那么惊慌失措。
她与谢容景走到一道拱桥上,男人笑容温和,“这里是文德桥,桥那头是江南贡院,桥这头是胭脂云集的旧院,所以常有‘君子不过文德桥’的说法。”
少女睁着懵懂的眼眸,也不知是否听懂了,只静静凝着谢容景。
几名壮汉路过,她有点害怕,再度缩到男人的怀里。
谢容景轻抚过她削薄的肩,丹凤眼多了几丝落寞,“你不是她……我早该知道的。”
如果说在没有看见萧廷琛之前,她对他百般依赖尚还情有可原,可是在见过萧廷琛之后,她该粘着的人是萧廷琛,而不是他。
世上唯一知道苏酒有多爱萧廷琛的人,是他谢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