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在他背后恭敬拱手。
萧廷琛踏出地牢,春日的阳光有些刺目。
他抬手,阳光照射在冷白的肌肤上,他却感受不到半丝暖意。
那个女孩儿不在,连阳光都是冷的……
正好惊蛰跑过来,他叫住他,淡淡道:“谢容景呢?”
惊蛰急忙道:“听说谢侯爷带小姐去旧院了,正在天香引用晚膳呢。主子,您莫要嫌弃小姐脑子痴傻,她好的时候对您多深情啊……”
萧廷琛没好气,“别称呼她‘小姐’,你家小姐还在南疆呢。”
惊蛰吐吐舌头。
萧廷琛清楚地捕捉到他脸上“主子又始乱终弃了”、“小姐好可怜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呢”等等表情。
他不耐烦地挥手打发惊蛰滚开,抬步朝明德院而去。
侧脸冷峻得近乎残酷,他一只手握着“诛戮”的刀柄,脑海里反复念诵“颜鸩”这个名字。
总有一天,他要剁了那个狗日的玩意儿!
旧院。
天香引临街的楼上雅座,琉璃灯火已经点上。
容貌与苏酒如出一辙的少女,满足地放下碗筷,打了一个嗝。
似是觉得失态,她又急忙捂住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