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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鸩眸光晦暗。

姿容阴鸷而俊美的男人,敛着看似过于薄情的眉眼,仔细替少女按脚,内力灌输到她的每个穴道,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能替少女缓解不少劳累。

殿外又落了春雨。

颜鸩把苏酒抱到龙榻上,替她盖好薄被,才起身离去。

他立在檐下,带着雾气的雨幕笼罩着皇宫,千万盏灯火若隐若现,迷离凄美。

雨水溅湿了他的袍裾,他淡淡道:“人可送走了?”

暗卫悄然出现,“已经送去了边疆,想来不日就能送到谢容景手中。”

“很好。”

颜鸩转了转翠玉扳指,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冷笑。

苏酒虽以女帝身份君临南疆,只是整日依旧住在重华宫安心养胎,朝堂上所有大事几乎全由颜鸩一人决断。

民间百姓丝毫不知道女帝的存在,边远地区的百姓甚至以为南疆已经改朝换代。

颜鸩派遣的车队抵达边疆时,已是五日之后。

谢容景端坐在大帐,听探子禀报打探来的消息:

“前方多是瘴气弥漫的泥沼森林,据当地人说林子深处的瘴气都是有毒的。小的竭尽所能才走访了七八个村落,好像南疆王都发生了宫变,苏堂被刺杀,现在登基为帝的乃是颜王府的小王爷颜鸩。”

谢容景脸色难看。

虽然一开始打了几场胜仗,但后来每一场战役都进行得极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