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浅黄色束腰箭袖锦袍,金簪束发,色若春晓。
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含着温和笑意,他揽住少女的细腰,“醒了?外间天冷,怎么不穿鞋袜衣裳就出来了?我抱你进去。”
“你放开我!”
苏酒挣扎尖叫,不停捶打谢容景。
男人毫不在意地把她打横抱起,重新把她放在床帐里。
他替苏酒捋开额前乱发,嗓音极柔:“你昏迷了一夜,肚子该饿了吧?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鱼片粥,鱼是今晨捕捞的,米是江南新运来的粳米,过会儿就能吃到。”
苏酒眼圈发红,只是狠狠瞪他。
侍女手捧红漆托盘而来,恭敬地朝谢容景福了福身,“太尉大人,粥已经熬好。”
谢容景接过,侍女立即退下。
男人舀起一勺粥送到苏酒唇畔,却被推开。
苏酒挑眉冷笑,“太尉?谢太尉?踩着他上位,再掳掠他的女人,你心里一定很得意。”
太尉与丞相、御史大夫并称三公,可监察百官,可谓位高权重。
面对苏酒的嘲讽,谢容景面无表情地搅了搅鱼片粥,“他本就待你不好,我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有何不可?更何况昨夜你也看到了,文武百官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他皇帝当的很失败,身死名裂乃是咎由自取。”
“你说谎!”苏酒怒声,“大齐开国至今,再没有人比他更贤明!他对内打压世家豪族、任用寒门子弟,对外开疆拓土、征伐天下,他有哪一点做错了?!”
谢容景无法忍受苏酒这么维护萧廷琛。
“哐当”一声响,他把那碗鱼片粥狠狠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