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刀尖上跳舞。两侧都是悬崖，只有对岸才是天堂。

“但是，对我们没差。”他思虑良久才磨牙道：“本来七点之后就是宵禁。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取消今晚的巡逻，并且……将这条消息贯彻下去！具体怎么做……”

他看向窗外：“相信还有半个小时到来的高阶调查员们，比我们更清楚。”

……

午夜，十一点四十。

谷城县毗邻一条河，此刻湖边长凳上，两人早就进入了阴差形态，正在玩着久违的手机。王成浩总有些心不在焉。秦夜双眼盯着手机飞快划动：“看，你又死了。早就跟你说，庄子现在就是个伤害贼高的坦克，你一个蔡文姬好好辅助我就完事儿了，没事去碰什么庄刺猬？”

“不是秦哥！”王成浩干脆一把关了手机：“这都几个小时了！谷城县那边你真的不管？三小时前我都能感觉到两位不亚于你的判官真气，这种大事之前你还有心情玩王者？！”

四打五，果断投降。秦夜顺手点了蔡文姬的举报，关上手机，情不自禁地给王成浩后脑勺一下：“不急。”

“……不急和我后脑勺有啥关系？你不是想借此为以后和阳间对话打下铺垫，试试阳间的态度吗？我都快急死了！”王成浩都快急出火来了。地府第一次兵团作战啊……话都说出去了，现在不仅仅是两位判官驾到，上面不知道还有多少眼睛在看。这可是有史以来可记录的第一位阴差！怎么能不急！

“……形状不错，长成了一副很顺手的样子……”秦夜干咳了一声，翘起二郎腿道：“守鹤啊……事情不能只看眼前，还要考虑全面。”

知道这是秦夜在栽培他，王成浩忍气吞声听了下去。

“地府百年不作为，阳间早就丧失信心。从周先龙这种真正高层的身上就能看得出来。要建立良好的关系，首先要树立信心。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第二，阳间和阴间终归是两个世界。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都不牢固，何况世界与世界。想要牢固，就要给双方带来足够的利益。你觉得……阴司现在凭什么给阳间带来利益？”

王成浩眨了眨眼：“帮他们肃清阴阳不就是最大的利益？”

秦夜淡淡道：“当年你的宿主我爱罗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被关了十几年。”

王一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