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宋嘉书来说,不提要求在她心里才是正常的:我就是来拿工资(月例)上班的,跟朝中臣子没什么两样,既然领朝廷的俸禄,就是来给领导解决问题的,而不是给领导制造麻烦的。
因这回骤然换了屋子,白宁便要忙着带人将从前映水馆用惯了的物件都搬到万方安和馆去。
宋嘉书没处坐,就索性道:“这回让白露白霜看着人搬东西,也叫她们学着分担些,你跟我出去逛逛去。”
白宁应下来,又嘱咐了小白菜和白露白霜几句,才跟着宋嘉书出门。
白宁还特意在手上还搭了一件厚斗篷。虽说到了三月初,但圆明园从来季节流动的慢,温度比京城低些,尤其是二月里倒春寒还下了场雪,近来圆明园仍旧颇冷。
宋嘉书见她臂弯间挂着的厚绒斗篷,便伸手接过:“索性我穿着吧,你这样拿一路岂不是累得慌,第二日胳膊都要疼的。”
白宁笑道:“娘娘总是如此。”居然从她们奴才的角度来看待问题。
她的亲爹娘都从没这样为她着想过。说起她的家人,自打廉亲王府扣住白宁兄弟和爹娘要挟事发后,她也求了四阿哥,让她一家子‘搬’到西北去住了:“奴婢是跟定了娘娘的,让这些家里人住的远些才是恩典。”
宋嘉书披上斗篷,见白宁身上的衣服是甚是庄重的深褐色,而并非宫女过年后新发的柔绿色宫装,便道:“你还年轻,何苦现在就穿成这个样子?”
“托赖娘娘,奴婢如今在宫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既然定了要一世留在宫里,以后做教引姑姑,自然也要拿出个样子来。”
两人边说着闲话,边信步往前走。
圆明园中多有曲径通幽之处,主仆二人早有默契,不管隔墙有没有耳,都不会在这里说正经事,不过都说些过年安排宫务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