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见额娘带着一种略带伤感的欢喜收下了他的诗集,并不知道宋嘉书的真实想法,还道:“额娘,以后儿子每年都给您写诗。”

宋嘉书:好吧。为了不伤孩子的心,她还要挑几首背背才行,以后能说出来。

她暂且放下手里的‘功课’,对弘历道:“皇上跟你提过了吗?到了三月里,便往圆明园去住。”

弘历点头:“儿子知道。”

这些日子,虽然身在紫禁城,但宋嘉书和弘历都收到了不少来自圆明园的消息。

谦贵人身边有小阿哥,虽然仍是贵人位份,但日子其实要比位份更高的懋嫔还好过,圆明园谁都不敢怠慢。

而皇上不在圆明园的时候,自然太医院的院判副院判也都跟着皇上迁徙回紫禁城来。圆明园虽有常驻的太医,但到底不如两位院判。谦贵人曾因弘曕阿哥夜里受惊,请了太医劝人无用为由,就请了青松道长去摆坛给六阿哥安神。

用宋嘉书的话来说,就是搞封建迷信给孩子叫魂。

宋嘉书只道:“只这样的来往,倒不足以定下,就是谦贵人在背后挑唆谋划。”在她的印象里,谦贵人可是那个告状都挑不对时间和对象的人,当年仗着身孕就一头撞到皇上跟前去,告状不成,反被皇上削了一顿。

若不是从那起讨了皇上的嫌,以皇上子嗣的稀少程度,如今她也该混个谦嫔了才是。

这样的人,让她能稳准狠的挑唆老道士,在这种时候捅弘历一刀,宋嘉书总有些疑惑。

弘历却无所谓:“无论是不是她背后生事,到底她只是皇阿玛封的一个贵人,不宜抚养皇子。想个法子叫她与弘曕分开就是。”没有儿子的贵人,在这宫里便什么都不是了。